，指节泛白。

她不敢看王虎，也不敢回头看林晚，只是盯着前方不断倒退的景物，喉咙滚动，咽下恐惧。

这女人，胆子还是这么小。

林晚靠在后座冰冷的车壁上，闭着眼睛，调整呼吸。

刚才那场戏耗费心神，但效果显著。

王虎的多疑和暴戾，李三的贪婪和愚蠢，刘红的怯懦，都是可以利用的武器。

车子颠簸着驶离了那片混乱之地，开上了一条相对平坦的小路。

周围是荒凉的田野，偶尔有几户农房的灯火在远处闪烁，如同鬼火。

王虎始终一言不发，那道疤痕下的脸紧绷着，车内气压低得让人窒息。

他怀里揣着那个账本和那沓钱，像揣着两颗定时炸弹。

必须让他相信，我比那个账本更有价值。

林晚心里盘算着。

李三被处理了，但这只是开始。

王虎这种人，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，尤其是牵扯到钱和背叛之后。

车子在一个破旧的加油站旁边停下。

这里灯光昏暗，只有一个老大爷在打瞌睡。

王虎熄了火，却没有下车的意思，只是点燃了一支烟，狠狠吸了一口，烟雾缭绕中，他的脸晦暗不明。

“下车，放水。”

王虎声音嘶哑，带着浓重的烟味。

刘红如蒙大赦，立刻推开车门下去。

车里只剩下王虎和林晚。

林晚身体瑟缩，发出细微的呜咽声，肩膀微微耸动。

“哭什么哭！”

王虎猛地转头，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暴躁，“再哭老子把你舌头割了！”

那声音里的凶狠让林晚的“哭声”一顿，随即转为更压抑的抽泣，断断续续。

“我……我害怕……”林晚声音颤抖，带着浓重的鼻音，“我……我家……其实，其实很有钱的……”王虎夹烟的动作停住，眯起的眼睛里射出锐利的光。

“我爸妈……他们肯定愿意……愿意花大钱赎我……”林晚仿佛鼓足了勇气，又像是极度恐惧下的口不择言，“我……我偷偷听到他们打电话……说……说有一笔很大的生意……好多……好多的现金……”车厢内，烟雾无声弥漫。

王虎没有立刻接话，只是用那双探究的眼睛盯着林晚，似乎想把她看穿。

这老狐狸，果然警惕。

林晚心头冷笑，面上却更显慌乱，眼神躲闪，不敢与他对视。

“多少钱？”

王虎终于开口，声音低沉，听不出情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