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她走后，他才敢拿出白月光模仿她的相册＞结婚三周年，我穿上他白月光最爱的白裙。

＞烛光晚餐时，他盯着我锁骨上的痣出神：“她这里很干净。”＞深夜他接起电话，

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：“乖，她终究不是静雅。”＞我连夜搬空别墅，留下离婚协议。

＞整理旧书时，却抖落出一本相册。

＞每张都是他珍藏的白月光照片——＞可照片日期全是去年冬天。

＞而照片里的女人穿着我的睡裙，戴着我的项链。＞甚至，

在笨拙模仿我锁骨上痣的位置画着拙劣的假痣。---烛光在昂贵的银质烛台上摇曳，

将水晶高脚杯折射出细碎而冰冷的光。三支白玫瑰插在中央的花瓶里，

花瓣边缘已经有些萎蔫，散发出一种过于甜腻、近乎腐败的香气。

它们是我下午特意跑了三家花店才寻到的，只因苏静雅在社交平台上晒过一模一样的同款。

餐盘里精心煎制的牛排早已失去了温度，凝结的油花像一层灰败的霜，

覆盖在精心摆盘的配菜上。我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铺在腿上的餐巾，

昂贵的真丝布料在掌心揉出难看的褶皱。对面，程景澈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手机屏幕上，

荧白的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，绷成一条冷淡的线。他修长的手指偶尔在屏幕上滑动一下，

每一次细微的动作，都像一根冰冷的针，刺进我早已不堪重负的期待里。“景澈，

”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，在过分安静的餐厅里显得突兀又微弱，“牛排……快凉透了。

”他终于抬起眼。目光先是在我精心打理过的、模仿着苏静雅样式的长卷发上扫过，

带着一种评估般的审视，

接着落在我特意穿上的、与苏静雅那条几乎别无二致的白色蕾丝连衣裙上。他的眼神漠然，

如同在打量一件不合时宜的摆设。最后，那目光定定地锁在了我左侧锁骨下方，

那点小小的、深褐色的痣上。时间仿佛被这凝滞的空气冻住了。

烛火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跳动，却驱不散其中沉沉的雾霭。他的薄唇抿了抿，终于开口，

声音低沉平缓，听不出任何涟漪，却像淬了冰的刀锋，精准地剜开我最后的伪装。“她这里，

”他的指尖隔着冰冷的空气，虚虚点了点我锁骨下那颗痣的位置，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，

“很干净。”盘子里那块冰冷的牛排，连同我胸腔里那颗竭力跳动的心脏，

瞬间被这句话冻结、碾碎。精心描摹的妆容下，血液似乎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，

指尖冰凉麻木。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牙齿细微的磕碰声，在死寂的空气里突兀地回响。

原来三年的日夜相伴，换来的，不过是心口这颗痣碍了他的眼，

污了他心中那份无瑕的“干净”。晚餐在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草草结束。

刀叉碰触瓷盘发出的每一声轻响，都像在空旷的墓***回荡。

程景澈几乎没有再动他盘中的食物，只是沉默地喝着酒。他放下酒杯时，

杯壁上留下一个模糊的指纹，像某种不祥的烙印。我像个提线木偶般起身收拾残局，

动作僵硬地将冷透的牛排倒进厨余桶。冰凉的酱汁溅了一点在手背上，黏腻得令人作呕。

盘子放进水槽时，指尖传来刺骨的凉意，那股寒意顺着血管，一直冻到心口那颗痣的位置。

水龙头被我拧开，冰冷的水流哗哗地冲击着瓷盘，试图冲走那令人窒息的油腻和凝固的肉汁。

就在这时，一道熟悉的、带着独特慵懒尾音的**，突兀地刺破了厨房的死寂。

是程景澈的手机。专属**。那个只属于“苏静雅”三个字的来电。

水流声瞬间变得遥远模糊，只剩下那串单调重复的**，一下下，重重敲在我的耳膜上，

震得我几乎站立不稳。我猛地关上水龙头，指尖残留的水珠滴落在冰冷的不锈钢水槽里，

发出单调而惊心的“嗒、嗒”声。我屏住呼吸，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，赤着脚，

无声地挪到厨房与客厅连接的阴影里。冰冷的瓷砖贴着脚心，寒意直往上窜。

客厅只开了一盏昏暗的落地灯，将程景澈修长的身影投在光洁的地板上，拉得细长而扭曲。

他背对着厨房的方向，倚在巨大的落地窗前。窗外是城市辉煌却冰冷的灯火，

而他整个人仿佛融进了那片璀璨的孤寂里。他接通了电话。“……嗯，是我。

”他的声音响起，不再是晚餐时那种冰封的漠然，

而是……一种我从未听过的、近乎融化的温柔。那语调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，

带着一种能溺死人的、毫无保留的纵容。我死死咬住下唇，铁锈般的腥甜在口腔里弥漫开来，

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柔软的肉里，试图用尖锐的疼痛来压制心脏那阵撕裂般的狂跳。

电话那头隐约传来模糊的女声，似乎带着点委屈的哭腔。程景澈静静地听着，

然后低低地、安抚性地叹了口气。那声叹息像带着温度的钩子，

轻而易举地勾碎了我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念想。“别闹，”他声音压得更低，

带着一种近乎哄诱的宠溺，每一个音节都温柔得能拧出水来，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……乖，

听话。”他顿了顿，几秒钟的沉默，却像一个世纪般漫长，足够凌迟我千百次。然后，

那把淬了温柔毒药的刀，终于落了下来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肯定：“她终究不是静雅。

”“她终究不是静雅。”这七个字，如同裹着蜜糖的剧毒冰锥，精准无比地刺穿我的耳膜，

狠狠钉入心脏最深处。原来，我所有的努力，所有的模仿，所有的隐忍，

都不过是一场东施效颦的滑稽戏。原来在他眼里，我连替代品的资格都如此低劣，

连一个“像”字都配不上。“终究不是”。脚底的冰冷瓷砖仿佛瞬间变成了烧红的烙铁。

我猛地抽回脚，踉跄着后退一步，脊背重重撞上冰冷的橱柜门板，发出一声闷响。

这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。落地窗前的背影似乎僵了一下。他微微侧过头，

模糊的光线勾勒出他下颌紧绷的线条。不能让他看见我。绝不能。我像被烫到一般，

猛地转身，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逃离那片令人窒息的阴影，仓惶地冲回楼上的卧室。

厚重的房门在身后“砰”地一声关上，隔绝了客厅里那可能存在的、探究的视线。

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滑坐在地，身体的力气仿佛被刚才那句话彻底抽干。黑暗中，

只有自己粗重而急促的喘息声，如同破旧的风箱。脸上有什么东西滑过，冰冷，蜿蜒。

我抬手胡乱抹了一把，指尖触到一片湿漉。原来，眼泪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爬满了脸颊。够了。

林晚晴，够了。心底有个声音在尖叫，带着绝望的嘶哑。这三年小心翼翼维持的幻梦，

终于被“终究不是”这四个字，彻底击得粉碎。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被抽干，

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，背靠着同样冰冷的门板。黑暗中，时间失去了刻度，

只有心口那颗痣的位置，像被烙铁反复灼烫，传来一阵阵尖锐而空洞的疼。

刚才那温柔得能溺死人的声音，那句残忍的宣判，在脑海里循环播放，

一遍遍凌迟着所剩无几的清醒。不知过了多久，双腿麻木得失去了知觉。

窗外城市的灯火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，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而惨白的光带。我扶着门板，

挣扎着站起来，膝盖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响。打开灯，刺眼的光线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。

卧室里的一切依旧奢华而冰冷，梳妆台上摆放着他某次出差带回来的昂贵香水，

瓶身折射着冷光，像一件精致的祭品。衣帽间里挂满了当季的衣裙，

很多吊牌甚至都还未拆下。它们崭新、昂贵，却陌生得像另一个女人的衣柜。

目光扫过巨大的穿衣镜，镜中映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，精心描画的眼妆早已被泪水晕染开，

狼狈地糊在眼周，像两个可笑的污渍。身上那条模仿苏清月的白色蕾丝裙，

此刻显得如此廉价而讽刺，紧紧裹在身上，勒得我几乎无法呼吸。

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头。我冲到浴室，对着光洁的洗手盆干呕起来，胃里空空如也，

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。冰冷的水泼在脸上，试图洗去那令人作呕的妆容和屈辱感。

水珠顺着脸颊滚落，分不清是自来水还是眼泪。够了。真的够了。回到卧室，

我毫不犹豫地拉开衣帽间深处那个巨大的行李箱。那是结婚时买的，程景澈说欧洲手工定制，

坚固耐用，足够装下我去任何地方。讽刺的是，它此刻终于派上了用场。

我拉开行李箱的动作近乎粗暴，昂贵的拉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
没有再看那些挂着吊牌的新衣一眼，我径直走向衣帽间最里面的角落，

拉开一个不起眼的抽屉。里面是我婚前带来的旧物，几件洗得发白的纯棉T恤，

一条舒适的旧牛仔裤，还有几本大学时买的、封面已经磨损的旧书。

它们带着一种被遗忘的、属于“林晚晴”自己的气息。我把它们一股脑儿塞进行李箱，

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发泄的狠劲。然后是洗漱台上属于我的护肤品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