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无泪不再喜欢凌华，却一直独爱九曜花。

不知道当未来有一天，她再也看不到九曜花，会是什么滋味。

她会后悔吗？

凌华不敢想，只一遍遍看着花无泪施法想要将那些凋谢的九曜花起死回生。

可是自己快要死了，九曜花怎么会再生呢？

“凌华，你是故意的对不对？”

花无泪见施法无用，一把掐住凌华的手腕，也许是因为饮了一些仙酿，此刻眼眶泛红。

“这些花都是本尊亲手种的，你毁了它们，本尊就毁了你！”

西殿院子外，总共有2328树九曜花。

在成为魔尊和凌华成婚前，每当她想起凌华，便会种一树九曜花。

本来想亲手一棵棵毁灭。

可现在什么都没了。

她一只手抓住凌华的脖子，另一只手往他的衣衫之中探去。

也是这个时候，她才发现凌华身形单薄的可怕，浑身上下只剩下一点肉都没有。

“……咳咳……花无泪，你住手……”

凌华知道她要做什么后，挣扎反抗。

可如今已经行将就木的他，哪儿是花无泪的对手。

“你早就是残花败柳了，还装什么？”花无泪在他耳边嘲讽。

凌华重重地咳嗽着，嘴里都是血腥味。

他看着自己的身形趋近透明，眼中都是死寂：“花无泪，我没有背叛你，从来没有……”

这句话，他已经解释了一百年。

可是花无泪从来不信。

果然，这次还是一样，她冷笑说。

“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本尊，你把一颗心都给了本尊？”

凌华一愣。

他还没说话，花无泪声音越发冰冷。

“本尊体内的心，是御风给的。”

凌华脑中一轰：“他骗了你……”

花无泪接来下的话，让凌华再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。

“是花神告诉的本尊，你在我走后就勾搭上了天族的公主，害我被万箭穿心，是御风在魔窟找到的我，把自己的心换给我。”

“难道你的母亲也会说谎？诬陷你？”

这一刻，凌华连解释都不会了。

他看着花界的方向，无声的问，母亲，你为什么这么偏心？

为了御风，不惜诬陷我……

我明明也是你的儿子……

凌华本就空荡的心口，疼痛无以复加。

而此刻将他压在身下的花无泪只觉左边心脏猛地收紧，痛的她呼吸不得。

花无泪不解。

与此同时，外面传来御风的声音：“魔尊，你在这儿吗？”

花无泪一把将凌华从怀里扯开，收拾好身上的衣服，走出了院子。

凌华全身都是红痕，就听到外面御风和花无泪远去的声音。

“魔尊，你想不想看看御风的本体？”

“当然想。”

“那你要答应我，从今往后不许碰兄长，我不喜欢兄弟二人共妻。”

花无泪温柔地回：“好，御风说什么本尊便做什么。”

御风是花神和水神的儿子，他的原身是瑶池的水，最为清澈干净……

凌华靠坐在枯败的九曜花树旁，垂眸看着身上的那些痕迹，强压在喉咙里的鲜血再也忍不住从嘴角滑落。

而他眉心的九曜花印记，在第二日黎明的时候，变得更浅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