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内普此刻的脸色难看得吓人，他一言不发，沉默了许久。

“贫穷的混血出身，这样的院长他们不服气，是吧？” 斯内普语气阴沉地开口。

“有一部分人是这样，但大多数人对你还是很崇敬的，院长先生。” 李昭昭轻轻笑了一下。

酒意渐渐上头，心里有些话不吐不快。李昭昭决定畅所欲言一番。“可能是文化不同吧，我们中国人并不看重血统和出身。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，我们有私生子出身的将军，***出身的皇后，乞丐出身的帝王。出身低微却凭借才华智慧走上高位的人比比皆是。”

小小地抿一口威士忌，李昭昭慢悠悠地继续开口说道：“满门簪缨的世家可能会因为几位败家子而顷刻覆灭，养马为生的家族经过数代用心经营也会成为一方霸主。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‘王侯将相宁有种乎’。出身又算得了什么呢？”

斯内普的脸色缓和了一些。李昭昭目光灼灼地看着他，他真是该死的有魅力。“中国人最是爱戴奋发图强，力争上游的人。所以我格外欣赏你，斯内普教授。欣赏你出身微寒，却自强不息走到今天的地位。爱重你坚韧的品格和卓绝不凡的才华。”

斯内普的脸颊有些泛红。少年时曾让他自卑自轻的家庭出身，这个东方姑娘却能坦坦荡荡地说成是值得骄傲的事情。想到曾经为了野心犯下的过错，斯内普心底还是一寒。他语气低沉地说：“那为了权力地位，加入食死徒呢？”

“追寻野心和力量本身并没有错。在那种情况下，以你过于优秀的才华，黑魔王恐怕早就对你虎视眈眈了。除非你甘心平庸一生，或是逃出国去。死或者加入，只有这两个选项。我们都是斯莱特林，我完全可以理解。加入食死徒也许不利人，但一定利己。” 李昭昭中肯地说道。

斯内普感觉自己一定是酒喝多了，有一股热热的气息在心里蔓延开来。加入食死徒后，有人厌恶唾弃他，有人费心拉拢他，却独独没有人站在他的立场，这样设身处地，客观理性地为他考虑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