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宋倩羽双双愣住。

宋倩羽很快明白后，娇羞一笑，不再说话。

拢紧了身上的夹克，往顾少舟那儿更靠近一些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我死死咬着牙道歉。

不让委屈的泪先落下。

因为有人疼，才能肆意掉眼泪。

VRAWANG这条裙子，对宋倩羽来说只是一条裙子。

于我而言，是梦想。

失明以前，我曾梦想成为像VRA那样优秀的服装设计师。

顾少舟明明答应送我，转头却穿在别的女人身上。

他当然在意，因为这条裙子，他一定耗费不少精力才得到。

他的用心，直接略过我，送给他真正在乎的女人。

“但这条裙子，不应该是送给我的吗？”

道歉后，我立马反问顾少舟。

眼泪不仅换不来同情，只会让他们看轻。

我必须穿上厚厚的盔甲，保护自己。

“你——”顾少舟看到我逐渐清明的双瞳后，怔愣几秒，才反应过来。

仍然不敢相信。

“阿遥你看得见了？”

我不仅看得见，还看得一清二楚。

从里到外。

看清这个男人。

“本想给你一个惊喜，没承想是惊吓，抱歉了啊。”

不能哭，我一遍遍告诉自己。

越是哭，那些人越会看笑话。

软弱的眼泪，只会让亲者痛，仇者快。

我绝对不能哭，至少不是现在。

可喉咙还是一阵泛酸。

顾少舟这才越过宋倩羽，来到我身边，想牵我手，被我躲过。

“你复明我当然很高兴啊，刚才不过朋友间玩闹，你犯不着小心眼。”

我还没质问，他反倒先心虚狡辩。

把心胸狭隘的黑锅扣在我脑袋上。

还是看得见好啊。

话会骗人，眼神不会骗人。

“好了，我先送你回家，那么多人在，你懂点事。”

我哀默心冷反而笑了，一天到晚懂事。

怪我之前太过懂事。

“不用了，我现在能看得见。”

“再也不需要你当我的眼睛。”

“回去陪你的小青梅吧。”

我深吸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