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东西丢进冰湖后，我一步一步的往芙蓉苑走。

雪从碎琼乱玉成了狂风大雪，刮在人身上的寒风，如同一根根银针刺进骨髓。

以前最怕冷的我，此时却走得一步一缓慢。

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方才看到的画面，以及这些日子司淮晟对花云璧的迁就和处处宠溺。

冰天雪夜，那一颗曾经因为他而炽热跳动的心，再次寒凉彻骨。

意识变得恍惚，我一阵头重脚轻，整个人直直栽倒在了雪地里。

昏昏沉沉。

我好像做了个梦，梦到自己和司淮晟一前一后走在下雪天。

雪很大，他走得很快，快到我要跟不上他的步伐。

“阿晟，等等我……”

我大声呼喊他，可声音却被风雪淹没。

而前面的男人，越走越远，再也没有回头。

“阿素！”

一道急切的呼唤，拉回了我的神识。

我缓缓睁开眼，发现自己躺在了芙蓉苑的床榻上。

司淮晟面容憔悴地守在床边，紧紧拉着我的手，声音透着无措又惶恐：“阿素，你终于醒了，我快要被你吓死了。”

“要不是下人看到你晕倒在冰湖边的雪地里，我都不知道你在哪里……以后不许你离开我半步了……”

听着他颤抖的声音，我的眼眶渐渐泛红。

如果是从前的我，一定感动的无以复加。

可现在的我，蓄在眼里打转的泪，是痛心，是苦涩，唯独不是感动。

以后？

司淮晟，我们早就没有以后了。

这些天，司淮晟直接告假守在芙蓉苑。

堂堂晋王，不在朝堂议政，缩在小小一方天地寸步不离的陪着我。

一切美好如初，像是没有花云璧的存在。

可我身体好转后，半夜醒来，枕边却不见人。

我怔了一瞬，刚要起身，却猛然咳出一口血来，脸色一阵白一阵红。

看着素帕上的血，我想到什么，旋即唤来贴身丫鬟小桃询问：“殿下去哪了？”

小桃看着我，欲言又止：“殿下……去了侧妃娘娘的杏苑。”

我一顿，原本麻木的心无法抑制地抽痛了一瞬。

我让小桃回去歇息，自己却没了睡意。

躺在床上辗转反侧，心口像淤堵了一块巨石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房间徒然传来一道轻微的开门声。

带着些许酒气的司淮晟走了进来，径自来了床边。

“你饮酒了？”

我的问询刚出口，司淮晟倏然抬手抚上我的脸，欺身吻下。

我想到这个男人方才还在别的女人庭院，直接推开他：“别碰我！”

司淮晟却置若罔闻，一只手一路摸索往下，伸进了我的裙底，声音沙哑低沉。

“云儿，让我碰碰。”

我浑身一僵，莫大的屈辱感瞬间涌上我的心头。

“司淮晟，你看清楚我是谁！”

我一巴掌狠狠甩到了司淮晟的脸上，竭力将他推开。

司淮晟脸颊有个清晰的五指红印，眼神清明了些许。

他伸手摩挲着我脸上的泪水，语气带着诱哄。

“云儿怀孕了，自从成亲后我没有碰过她，你也不让我碰……”

“阿素，你乖一点，你乖一点就不疼了。”

下一瞬，他贯穿到底，没有任何前戏。

我脸色一瞬白了下去，浑身止不住颤抖。

尤其是那干巴巴被他毫无怜惜占领的地方，疼到像是被他活生生撕裂。

司淮晟神色看着也不好受，可他却没有停下动作。

他所碰之处，都带着针扎般的疼意。

我死死的咬着唇，忍受着他一遍又一遍的折磨，眼底的光变得破碎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