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雨初并不意外这个早就预料到的结果。

“秦总的决定，我们没有资格置喙。”

丽莎咬着嘴唇：“明明这个项目初姐你付出最多，而且你还是秦总的太太，怎么能这样。”

乔雨初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。

正要开口就看到走过来的周云霜，白色长裙配黄色肩花垂下长长的飘带，艺术家气质尽显。

“小初，北深说千艺镇项目之前都是你负责的，现在突然交给我，你有没有生气？”周云霜满脸担忧，“不然我去找北深拒绝吧。”

乔雨初摇头：“不会，在秦氏我只是助理，秦总的决定就是一切，周小姐不用担心。”

“什么周小姐，我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了，”周云霜笑着道，“今天中午能一起吃个午饭吗？”

乔雨初想要拒绝却找不到理由，何况有些事情也确实应该说一说。

两个人中午约在秦氏附近的餐厅。

“当年我真的很过分就那么一走了之，没想到北深会和你结婚，我看北深的气色特别好，想来你照顾得很贴心，”周云霜道，“当年上大学时你就是北深最贴心的助理。”

周云霜态度温和谦逊，和当年她与秦北深交往时如出一辙。

——“全宁大都知道乔雨初有多能干，以后还请多多照顾。”

——“听说小初在画画上很有天赋，梁教授亲自点名让小初以后考他的研究所呢。”

——“小初也参加了金画杯比赛吧，有小初在，我恐怕拿不到奖了。”

后来，秦氏捐赠教学楼，梁教授的研究生名额给了周云霜。

后来，金画杯前夜秦北深发烧，乔雨初彻夜不眠错过比赛。

后来，周云霜成为宁大赫赫有名的天才美女画家，拿到金画杯比赛金奖与秦北深订婚。

而乔雨初在秦北深的要求下转系金融管理，从此画笔封存。

乔雨初所有触碰不到的梦，周云霜唾手可得。

如同现在。

周云霜的回归轻易打破了她和秦北深泡沫般的婚姻。

乔雨初强颜欢笑：“周小姐当年离开的有些突然，所以秦总才让我......”

“云霜！谁让你喝石榴汁的！”

秦北深突然出现，满含怒气，俊眉紧蹙。

乔雨初下意识看向那两杯红色石榴汁。

“小初说这家的石榴汁是特色，我只尝了一口。”周云霜端着杯子，为难地看向乔雨初。

秦北深直接挥开杯子：“你对石榴过敏，不能喝！”

玻璃杯被挥到桌子上撞成碎片，迸起的玻璃渣飞溅划向没来得及躲开的乔雨初。

细白的胳膊被划出一道显而易见的长长血痕。

“啊！小初，你没事儿吧！”周云霜想要上前。

“她没查清楚就乱约你吃东西，”秦北深拦住周云霜，眼神冰冷，“也该受到惩罚。”

乔雨初垂下头：“对不起......都是我的错。”

任何时候，在周云霜面前，她做什么都是错的。

“我送你去医院，如果过敏后果很严重。”秦北深担忧地揽住周云霜的肩膀。

两个人相携离开。

乔雨初胳膊上的鲜血越流越多，服务员惊慌送来的几层纸巾全被浸透。

原来痛过头了，就真的一点也不痛了。

乔雨初悲哀地想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