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二代每月给我10万，让我跑第二。

陈瑶心态不好，她不跑第一成绩就会下降，你一个从农村来的，跑第几都不要紧。

我收了钱，成了万年老二。

高考体考前。

萧祁转来一百五十万：别去考试，瑶瑶要拿体考状元上北体。

我笑着收下转账，转身撕开了北体保送通知书的快递信封。

钱我要了，入学名额——我也要了。

教练通知我，省田径队要来学校选拔苗子。

我拿着申请表回到训练场，听见萧祁那几个跟班正在议论我。

十万块一个月？林默她值这个价？

萧祁靠在单杠上，双腿随意地交叠，一副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模样。

她是个什么玩意儿？我这是为了我们家瑶。上次队内测试让她拿了第二，她回去就偷偷哭了。

老子最见不得女人掉眼泪，十万块，就当买她高兴了。

萧祁他爹是本市地产界的龙头。

他是用金山银山堆出来的太子爷，一个月的零花钱，可能比我们村一年的总收入都多。

小跟班们立刻一阵吹捧。

祁哥对嫂子也太好了！不过话说回来，林默可是出了名的闷葫芦，除了跑步什么都不会，你这么搞，不怕她有想法？

萧祁漫不经心地从单杠上跳下来：她？一身土腥味，听说她爸妈在老家种地，就指望她出人头地给家里争光呢。十万块，她得在土里刨多少年？她还得谢谢我呢！

训练场上立刻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，像一把碎石子扔进了平静的湖面。

我走到训练场上，笑声戛然而止。

萧祁站直了身子，尴尬地摸了摸鼻尖。

我走到他面前，将一份训练计划递给他，这周的，你的配速和间歇跑计划，给你写好了。

他笑得吊儿郎当：就这么听话啊，小跟屁虫。

我摊开手掌，面无表情：一千。

萧祁愣了一下，才想起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。

我帮他制定那些他看都看不懂的训练计划，一次一千。

钱谁会不喜欢呢？

萧祁黑着脸，从钱包里抽出十张崭新的钞票。我伸手去接，却见他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。

随即，他抬手一扬，十张钞票如雪花般飘落在我脚下。

林默，你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。

我蹲下身，一张一张，捡起地上的钞票。

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哄笑。

快看，她真的一张张捡起来了！

为了一千块钱，脸都不要了！

这就叫不要脸了？

那他们是没见过，为了给奶奶凑医药费，我爸妈低声下气去跟亲戚借钱，结果被人指着鼻子骂穷鬼。

为了省下几块钱的车费，我从镇上背着几十斤的米，在烈日下走十几里山路。

这世上只有一种病，穷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