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想起你以前叫这两个字很好听，想再听听而已，一种情趣。”他笑着逗她，“你喊了，我能弄得你更舒服。”

陈晚棠看姜晏一脸寡淡模样，皱了皱眉，抓着她正要再逗弄几句，却听见手机响了。

他便转身进了卧室，姜晏看见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后，原本跟她打闹的调笑神色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，眉目间隐隐约约生出点冷意。

不知道是一通什么电话。

过了一会儿，他说：“我先走了。”

姜晏也准备化妆去陈家了。

陈晚棠走到门口，又转头看了她一眼，问了一句：“陈横山也在？”

“应该是在的。”

他顿了顿，看了她一眼，“几点吃晚饭？”

“六点吧。”

陈晚棠琢磨了一会儿，没有说话。

姜晏到陈家的时候差不多是在中午，陈英芝难得下厨，陈横山在旁边扫了她一眼。

“先坐着，姑姑还得要一会儿。”陈英芝往她身后看了看，道，“阿钰怎么没来？”

“他有点事，估计得晚点过来。”

陈英芝便点点头，进了厨房。

姜晏疏离的坐在陈横山对面，男人冷笑了一声，刺道：“都搬出你妈来了，还防着我做什么？”

“谁敢保证我母亲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，保不齐也只是个玩物。”

“你！”陈横山像是被戳到了痛处，脸色猛地沉下来。

“你要真那么喜欢她，又怎么可能逼她去引诱我父亲。”姜晏的声音很浅，“她那会儿，跟你那样好。她以为你是她的爱人，而你却给她下药，把她送到别人床上......”

陈横山猛地一拍桌子，勃然大怒道：“你凭什么评判我们的感情？”

“我没有在评判，这些都是她在日记里写的。”姜晏说，“我一直不知道那位让她生不如死的人是你，直到那次，我看见了她的日记。她所有的遗物，你全部都收走了吧？”

她想起陈横山对父亲的恨意。

他身为陈家养子，为什么夺走陈氏不可，为什么，娶了陈英芝，却从来不跟她亲近，甚至这么多年无所出。

陈横山的眼底浮现阴鸷：“日记在哪？”

姜晏平静的看着他：“是你逼死了她。”

“你闭嘴！”

他们的动静太大了，陈英芝慌忙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，不明所以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姜晏浅笑道：“没事。”

陈英芝才不相信，她知道陈横山的暴躁脾气，这会儿只想让他们冷静下来，就支开姜晏：“洛初，你出去替姑姑接一下朋友，今天他们一家也来咱们这吃饭。”

“好。”姜晏乖顺道。

她按照陈英芝给的地址，去了朋友的住所。

姜晏停了车，才稍微松了口气。

跟陈横山对峙，她并不是完全不怕，当时也不过是假装镇定。

他向来都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，姜晏在很小的时候无意中见过，他敲碎一个人的膝盖骨。那人面目狰狞，他却风轻云淡，眼睛一眨不眨。

姜晏这会儿很想找人说说话，她翻开通讯录，扫过了顾泽元，国外这会儿还是晚上，也在叶晨曦的微信界面停留了一会儿，又怕打扰到她学习。

最后她想到了陈晚棠。

她正犹豫着，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：“你送我到这里就可以。”

姜晏微微一顿，一抬头，就看见了车窗望出去的不远处，一男一女，男的很高，五官分明，隔着车窗玻璃，看不见他的表情，只知道他应该低头看着温湉。

男人身上那套衣服，她今天亲眼看到陈晚棠穿上的，他那会儿穿上以后，还照了两遍镜子，后来还换了一条跟衣服更加搭的领带。